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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黎明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。

    兴许是晚上天气转凉的缘故，他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，身上不带一丝的温度，扑面而来都是冷冰冰的气息。

    黎明觉得他语气怪怪的，也没多想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她刚想顺口客套两句，突然感觉到了什么，表情一瞬间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。

    “嘶。”黎明抽了口气，说：“你先让一下，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，我还有点事情要去解决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，她本以为鹤景年会给自己让路。

    没有想到的是，鹤景年依旧站在面前，没有任何挪开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的嗓音低沉，跟周身散发的温度一般冰冷，继续问道：

    “我不应该来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黎明皱了皱眉，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看去。

    鹤景年大半张脸隐没在黑暗当中，借着微弱的光，黎明看到他露出的眼眸，神情格外冰冷陌生。

    如果说先前鹤景年在尽量收敛自己的戾气，那么此刻便完全释放出来了。

    在黎明看来有些陌生，毕竟他先前还没有这样凶残。

    亦或者说，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他。

    换做是普通人，怕是被鹤景年散发出来的气场给吓到了。

    黎明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，毕竟再凶残的人在她面前，其实跟摆设没什么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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