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绮罗压抑不住的哭诉,“世子,小姐那天从长公主府回去,就被相爷叫去祠堂罚跪。整整三天三夜,不给饭吃,只给两口水吊着命。” “别说请大夫,连好好躺下歇息都不让。奴婢实在没办法,只能偷偷拿自己攒的体己钱,去街上买了最便宜的金疮药膏,趁着夜深人静给小姐抹上一点,可那药……” 绮罗哽咽,“那药根本不管用啊。小姐背上的伤一直不好,夜里还发起高热……” “竟有此事?” 秦森尧的声音提高了些,“那日父亲分明已经经惩戒云薇和云夫人,证实是她们心怀不轨,云成明为何还要如此重罚云念?” 绮罗的哭声顿了一下,似乎偷偷看一眼某个方向,声音低了下去,“正是因为宁襄王爷鞭打了二小姐和夫人……” 她小心翼翼继续,“相爷觉得,是小姐惹来的祸事,让相府在长公主宴上丢尽脸面,还将家丑外扬到王爷面前。所以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小姐头上,说是小姐不懂事,连累了相府……” 她似乎鼓足勇气,带着哭音道:“你们不知道,小姐这些年在相府过的是什么日子!自从真正的二小姐被找回来,小姐她……” “绮罗!” 一声虚弱的呵斥,打断了绮罗即将脱口而出的更多内情。 云念挣扎着,强行撑开沉重的眼皮。 入眼的是陌生的床帐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苦的药味。 她顾不得浑身的剧痛和酸软,强撑着用双臂支撑起上半身。 咬紧牙关,硬是坐了起来。 她的醒来,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。 而房间一侧,靠窗的紫檀木圈椅上,秦九尘正安静地坐着。 他一手随意地搭在圈椅扶手上,指尖无意识地点着,目光平静地落在云念身上。 云念只看了他一眼,便迅速移开视线。 她挣扎着,掀开身上盖着的锦被,双脚落地,试图站起来。 然而身体虚软得如同踩在云端,她刚一站直,便是一阵剧烈的摇晃,险些再次栽倒。 “小姐!” 绮罗惊呼一声,连忙扑过去扶住她。 云念靠在绮罗身上,急促地喘息几下,勉强稳住身形。 她推开绮罗想要搀扶她坐回床上的手,“绮罗,休要胡言。云家的家事,岂容你一个丫鬟在此置喙?” 第(3/3)页